,“当初陈家老大风头盛,压制你进不了董事局,眼见二房在内斗中败北,我出马向陈政施压,你捞了董事的席位。富诚董事个顶个是商场的人精,何佩瑜没名分,江蓉的长子又出色,他们凭什么默许你进驻?那是念在我何鹏坤的势力,你是我何家的女婿,他们背地里不服你,明面照样让你三分。”何鹏坤合上报纸,“陈政不识你兴风作浪的真面目,我识得。”
“何鹏坤,你——”
“伯母。”陈崇州拦住何夫人,“伯父的指责是实情。”
后者憋着火,“高门大户,哪家不是争家产,争地位,争得一团糟?不争不抢,时了嫁陈家喝西北风吗?何鹏坤,你那一辈三女一男,你是老幺,但凡你有兄弟,轮得到你顺顺利利继承了?你没资格骂崇州。”
“素文啊,你被他表面的礼仪仁孝迷惑住了,来日我撒手人寰,你信不信。”何鹏坤指着陈崇州,“他敢生吞活剥了何家!”
“爸。”何时了拂开他手,“崇州不来您生气,来也生气,您也太难伺候了。”
何夫人打圆场,“酒宴,礼服无须你们操心,我们筹备得差不多了。崇州,你们喜欢什么样式的婚戒,我们不方便做主,你腾出空陪时了去珠宝行定制一款。”
陈崇州了无波澜,没回应。
何鹏坤刚平息的怒气又卷土重来,“你瞧他那副不情愿的德行!难道我何家的千金配不起他?”
“您没完了?”何时了颜面下不来,拖着陈崇州上楼,狠狠摔门。
“全反了!”何鹏坤咬牙切齿,来回踱步,“这个陈老二,祸害得你们母女鬼迷心窍,我第一眼看他油头粉面,一肚花花肠子,果然祸害女人!”
何夫人坐下,“不要油头粉面,要你满脸褶子啊。”
二代子弟中,陈崇州的岁数最年轻,资质也最像样。
他是出了名的不讲义气,为人处世亦不热络,利益当头,凉薄到骨子里,与敦厚的陈老大相比,天上地下。
这种豺狼面目,要赢得人心,唯有亮明真本事。
易家、郑家的儿子从小和他厮混,一口一声二哥,那俩鬼精,倘若陈崇州没道行,他们不会臣服一个私生子。
何夫人叹气,“你非要逼急崇州不可吗?你哪里去找这样优秀的女婿?他不情愿又如何?月了攥着陈家的把柄,他不想陈家垮台,只能娶时了。两家先结亲,天长日久早晚有感情,生下孩子合并财产,离婚伤筋动骨,赔人赔钱,他那么精明,会舍得出血?”
何鹏坤张了张嘴,最终闷声不语。
陈崇州伫立在卧房的窗前,外面的柏油道泛着金芒的琐碎阳光,透过落地纱帘,铺了一地。
何时了脱掉高跟鞋,从背后抱住男人,“我们难得这么和谐。”
他目光掠过洁白的地毯,沈桢也喜欢赤脚,她脚底总是寒浸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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