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现在是傍晚吗?还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遇险的消息不知道传回没有——希望没有。
他的爱人会在等他回家吗?他的爱人在干嘛呢?
“樊天……”
江赫然无意识地轻唤。
被叫名字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将对方的脸扳向自己。
面罩在动作中,稍稍蹭得向上了些,一滴泪水顺着被鼻梁撑起的眼罩空隙滑了下来。
他在哭吗?
樊天想过看江赫然情绪失控哭喊的样子,可不该是这样安静无声,令他感到心疼。
樊天想安抚他。
不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表演的企图,唯一的目的是想让江赫然止住泪水。
樊天在江赫然肩背处落痂的枪伤上舔舐,轻柔地吻。
身下的“死尸”仿佛灵魂附体般,动了动,随后犹如溺水般止不住地剧颤。
“樊天……”
江赫然再度唤了一声,依然如无意识那声般,轻的像是幻觉。
他问:“——是你么?”
第24章好玩吗
樊天上次梦游时就是这样关切着他的伤痛,一边舔他肩上的伤口。
当时充盈在心头的暖流,在这一霎凝成穿心的钢刺,直至江赫然开始止不住地咳,窒息缺氧的肺叶才重新灌入了空气。
身后的男人与他肢体接触时,有着熟悉的感觉。
先前缠斗时,对方的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气味。
那是潮湿的地下室里积压着的陈腐味道也遮不住的,他所爱的人身上特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江赫然以为自己只是太想他了。
江赫然也不愿意那样想樊天——谋害鹤井,设计引他入局,将他囚禁强暴的主谋,是谁都行,但不能是他。
面罩被身后的男人解开了,脚腕上的皮带亦被松开,他被男人翻回了正面。
无惧无畏的江赫然没敢睁眼,他怕看到深渊。
侵犯依然在继续,男人似是不满他的漠视,又将凶器生硬地挤进另一处不堪承受的窄洞里,以令他痛苦的方式抽插了起来。
好疼啊。
江赫然想:没润滑,没前戏,先前以这种形式和樊天结合的他,为什么会觉得愉悦呢?
肉体的痛楚从来都无法引起江赫然的注意力。
樊天拔出随身的配枪,习惯性的在枪口安上消声器,像每一次终结目标时那样,冷漠而严谨。
“江赫然。”樊天沉声地唤道,像每一次与江赫然抵死纠缠时那样,带着深情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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