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朝岸上靠近,刚刚扒住检修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一只足有44码的黑皮靴就朝着他的脑袋踹下来。
“扑通——”
他只好再次下水。
装卸工人们的工作态度更加积极了一点儿。
“哐——”
“哗……”
港口西南角的一个小仓库被打开,一股浓重的鱼腥儿迎面扑来。
不过里面没有鱼,只有空荡荡的水泥地。
船长用食指堵住鼻孔,摘下帽子扇着风。
一箱一箱的苹果开始运进来。
船长表面上很轻松,眼睛里则不时地闪过一点儿警惕。
刚才在船上还看不出来,等装卸工人忙开了,偶尔一暼就会发现一道审视的目光朝他看过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货船上的水手数量太多了点。
港口里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船长的脸上露出一点儿焦急,可是他很好地克制住了。
每一句船员彼此间的距离其实都不远,而且离船也不远。
货舱里的纸箱子在很快地减少着。
当最后一个纸箱子被整齐地码放在仓库里以后,工人们来不及休息,心就提起来。
他们已经得到五十块了,还会不会拿到许诺的另外一个五十块。
等每个人直起腰以后,他们再一次觉得这次的活儿有点儿太古怪了。
水手的数量绝对不止十个,他们宁可多花钱雇佣装卸工人,虽然这是这里的规矩,可是他们已经把当地垄断码头生意的工头儿扔到水里了,现在他还在水里飘着,马上就要一直飘在水面上了,为什么还是让他们搬呢。
船长在仓库里走了一圈儿,出来以后看着眼前惴惴不安的工人,微微点头示意。
“谢谢你们,先生们,”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和蔼,“我说话算话——”
他说着又拿出一卷纸币,在每个人手上发了一些,每递给一个人,他都礼貌地道谢,倒是让这些来这里打黑工的偷渡客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谢谢您先生,”一个黑眼珠黑头发的大个儿用夹生的德语说完谢谢,接过钱,灰黄-色的皮肤让他在这些东欧白人里显得有点儿另类。
“中国人?”船长的眼睛又亮起来,不用他示意,周围的四个水手就有点儿蠢蠢欲动。
“不是,先生,”那个亚裔脸孔的人拼命用自己所会不多的德语解释着,“鞑靼人,鞑靼人,先生。”
船长仔细看了他的脸,却再一次被自己的脸盲症打败。
“对不起,”船长礼貌地道谢。
身边的水手们就又安静下来。
领到工钱的工人们陆续离开了,互相之间小声地交谈着。
今天看来是他们第一次领到全额工钱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种好事。
“哗——”
就连载他们来的船也在汽笛声中缓缓离港,不知要去往何方。
没有车来接他们。
也没有飞机,这个小港口也停不上一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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