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来,今日的京,天气晴好。
金『色』的阳光泼泼洒洒,天地流光。
息音跟随第一秋,灿灿阳光之下,行经司天监的花砖小道。
她身衣裙素净,脸的伤过『药』,也终消了肿——第一秋给她的『药』,效果甚好。
两个人走出一段路,第一秋突:“你还不走吗?”
息音微怔,却听身后黄壤气哼哼地说:“要你管!”
话虽这么说,人却还是跟了来。
第一秋知道息音不曾来过司天监,他将脚步放慢些。
三个人走走停停,经过书声朗朗的玄武司,往来学子或追打嬉戏,或树下读书。
又经过铸器炼丹的朱雀司,不少铸器师正绞尽脑汁地铸器,不曾留意周围有谁经过。
到白虎司,演武场,鲍武正传授刀法。
夏日炎炎,他赤着身,武夫之躯,肌肉紧实、皮肤油亮。他臂青筋鼓起,每一个眼神都透出力量。一口金刀他仿佛有了生命,灵活无比,简直如同他躯体的一部分。
鲍武出自武夫世家,师鱼重金聘。他的修为,是放仙门也数得名号。此时刚刚成立的司天监言,他是众人的胆气。
是以,每当他授武,有差役也都不愿错过。
此事练功场人满为患。
息音济济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他。
但只看了一眼,她移开了目光。
她乃世家小姐出身,几时见过这样粗鲁的武夫?
这般坦胸『露』腹,即是看一眼,也是失礼。
她加快脚步,身后,黄壤却停了下来。
练功场,除了鲍武,还有许多差役。鲍武都光膀子了,他们自也有样学样。其中不乏一些年轻英俊、腰身劲瘦的青年。
黄壤几梦,是没这个福气。
——玉壶仙宗的弟子,谁敢这般不顾仪容,不被师尊揍死才怪。
是以,她这一辈子,也没福气见过几个……
“啊——”黄壤这福气还没享受多久,忽耳朵一痛。监正大人几乎是提着她的耳朵把她揪走。
练功场,一众差役又想笑,又不敢。
鲍武被黄壤的痛叫吸引,他目光向这边看过来,只见一个子身着素裙、步履翩。夏日的清风穿过她的衣袂,她实太消瘦,似要乘风起一般。
鲍武认出那个子是谁——黄壤的母亲。听说从也是世家贵,一时错眼误嫁了豺狼。
但他对这些事不关心,他一介武夫,只要刀,哪乎什么情情爱爱。
“哟,鲍监副看什么呐?”有那胆大的差役察觉到他的目光,取笑道。
鲍武怒目:“好小子,出来,鲍爷跟你练练。”
那差役顿时苦了一张脸。鲍武的目光再看过去,那人已经被花枝遮挡。
是他也没有再看。
——那个人真是太瘦了,像个骨头架子。
鲍爷这么想。
息音其实已经丰腴很多了,她沐浴夏日的阳光之下,是那些发霉的旧事,好像慢慢地停止了滋长。
阳光的味道真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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