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裝葺之事,距年節還有不到一月的時日,如若在新宅過新年,也可謂是個好彩頭。
夫妻同衾合眠,林紈深埋在顧粲的懷中,偏著頭用柔嫩的臉頰去蹭他的下巴,小聲問道:“或者,是回侯府陪祖父過,你是怎麽想的?”
顧粲閉目,撫了撫林紈柔軟的烏發,低聲回道:“都依你之意。”
林紈微微抬首,看了顧粲一眼。
顧粲的神色平靜淡然,但回她的話語卻有些漫不經心,似是在思考旁的事情,他剛任司空,許是公事纏身。
林紈體恤著顧粲,便沒再多擾他,
她心中想著布置新宅的一切瑣事,漸漸闔上了雙目,安然睡去。
沒成想次日,承初宮卻傳來了消息——
今年初誕的和敬公主於昨夜薨逝,與上官鸞去世不同,景帝年歲漸大,宮中已有多年沒有新誕的皇子皇女。
景帝的女兒本就少,和敬公主又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梁貴妃所出,他對這個幼女的寵愛遠超過他其餘的孩子,而且和敬自生下來就活潑愛笑,十分討人喜愛。
還沒到半歲的嬰孩倏然離世,為人父母的自是心情悲痛,景帝因此罷朝一日,給足了和敬小公主哀榮。
林紈得知和敬公主離世後,心中頗感惋惜,卻也沒往深處去想此事。
隻慶幸借此時機,顧粲頸脖上的傷勢還能再養個一日,便細心地為顧粲塗抹著藥膏,還親自熬煮了利於皮膚愈合的湯藥。
待將燉好的蹄膀蟲草湯端至偏廳時,林紈卻發現本該坐在羅漢床處等著她的顧粲卻並不在其上。
林紈便問了偏廳內立侍的一名丫鬟:“世子去哪兒了?”
丫鬟從林紈身後跟著的香芸手中接過了冒著熱氣的蟲草湯,邊將其放在了檀木炕桌上,邊回道:“適才管事有事通稟,世子便隨管事出去了。”
林紈也不知顧粲多久才能回來,怕湯水變冷,便命香芸將湯水重新放在明火上溫著。
還未開口,顧粲便回到了偏廳處。
今日的日頭比不上昨日,顧粲一身月白常服,並未披任何外氅,進來時,身上明顯還帶著寒意。
顧粲並不畏冷,但林紈卻有些心疼。
他一直都是這樣,天冷不知給自己加衣,如果沒人提醒,也不會按時用食。
林紈喚顧粲先喝熱湯暖身,隨後問道:“出什麽事了?”
顧粲蹙眉搖首,對這蟲草湯,他心中微有抗拒:“無事。”
林紈瞧出了他的心思,她的手藝並不算好,在閨中時便很少下廚,這蟲草的氣味又本就奇怪,林紈有些赧然地問道:“……是不是不好喝啊…我好久都沒下過廚了,要不然待會再讓……”
——“你親手做的?”
顧粲打斷了林紈的話,眉目也舒展了些許。
林紈點了點頭後,便想著從顧粲的手中奪過那碗湯水,顧粲卻偏身奪過,不顧湯水的熱燙,一飲而盡。
林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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