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武藝可有長進。
至於他那個不肖兒林衍,實屬扶不起來的阿鬥。
林夙近年終於想通,隻要林衍不做出格的事,做個平庸的嗣子最後承襲他的爵位,他也認命了。
可顧粲不一樣。
雖然近年景帝將顧粲放在了廷尉的位置上,讓他管刑獄,但林夙心中清楚,顧粲是比他父親顧焉更有天資和才幹的人,廷尉雖是九卿,但讓顧粲來做還是有些屈才。
若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成為國之棟梁,治世之能臣。
自他入朝為官,成了景帝的爪牙後,林夙的心中便有了隱憂。
林夙身在豫州,並不置身於朝廷的中心,但顧粲的那些手段他也是清楚的。
他怕顧粲的才能不能用到正途,反倒是會被其用來玩弄權術,用殘忍的手段清除異己。
林夙一直怕顧粲會成為禍國殃民的奸佞之臣。
這樣隱憂一直存於心中,待他準備將林紈嫁予他後,林夙又發現,顧粲這小子竟是個情種。
他對林紈就像著了魔似的,平日挺冷靜深沉的一個人,碰到與他孫女林紈有關的事,便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他這番告病不去上早朝,也定是與林紈有關。
屋簷上的積雪被煦日融化,從簷溝滴落在了青石板地上。
想到這處,林夙負手而立,看著嘉軒堂外忙於掃雪的小廝們,愁眉深重地歎了一口氣。
宋氏則坐在嘉軒堂的太師椅處,略帶怯意地觀察著林夙陰沉的麵色。
侯府偌大,積雪還未除盡,林紈披著剪絨外氅,帶著心事同香見和衛槿踏雪到了嘉軒堂處。
外麵的小廝進堂內通稟。
來的路上,林紈特意向香見打聽了一番,府中可還有人知曉顧粲昨夜來侯府一事。
香見如實地回複了林紈,說知道林紈歸寧的人有大半,因著她那時歸府天還未黯。知道顧粲歸府的人卻是少數,林夙得知是因為夜半歸府時恰巧見到了守在府外軒車處的元吉。
林紈聽後,對香見命道:“若要有旁院的人問起,就說世子是同我一起歸寧的,他因衣著單薄,染了風寒,病勢較重,現下在我那處臥養。”
香見立即會意。
顧粲告的是病假,可林紈心知肚明,他根本就沒病。
沒病卻向君王告病,若要落人口實,那便是欺君之罪。
林紈做事還是謹慎,雖然這事是顧粲胡鬧,但她還是幫顧粲將一切都善後妥當。
氣歸氣,但林紈終歸是怕林夙因此而責打顧粲,也因著顧粲頸脖處的傷痕實在是見不得人,隻好選擇隻身前來。
思及此,小廝已走到了林紈的麵前,躬身向其揖禮後,引著林紈進了堂內。
堂內炭火充足,燃著令人沉靜的檀香,因著年節將近,地麵的黯紅絨毯剛被下人撤下,還未換上新的。
林紈見林夙一臉怒容,便先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林夙見林紈身形依舊瘦削纖弱,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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