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日裏,竟是打了寒顫。
她暗覺,顧粲一直被人閻羅閻羅的喚,怕是也與他身側的左右二監脫不了幹係。
回嘉軒堂後。
眾人皆散,陳氏似是要避著林紈似得,攜著林涵回棠梨苑去了。
林紈沒在顧粲那兒得到允許,能在侯府小住,適才又一股腦熱,主動提起晚上要同他行周公之禮。
今日這歸寧,隻能算是見了見祖父和親人,毫無任何進展。
顧粲曾對她說過,讓她放寬心緒,陳氏的事情,他會幫她解決。
但這到底是林家的家事。
顧粲又諸事纏身,林紈不想讓他再煩心她的家事,還是想著自己去解決。
而且究其根源,前世顧焉若是不叛,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林紈這一月中,總會無意提起他父親顧焉的事。
雖然知道,他二人的關係並不大好,但他們畢竟是父子關係,顧粲又是他唯一的兒子。
顧粲還是阻止那場叛變的關鍵人物。
而顧粲聽她講起顧焉時,神色總是淡淡的,沒有不耐。
但林紈知道,他還是不願聽她提起他父親。
林夙年紀大了,看似矍鑠,但到了夏日,人便容易疲倦,便去偏廳小憩去了。
林紈繼續坐在堂處,與宋氏講著話。
因著經曆了前世的事,林紈對許多事總是操心過甚,惦記著林夙的身體,又記掛著整個林家的安慰。
自覺憑一己之力,能做的事情太少。
宋氏卻以為是天氣炎熱,林紈的心緒變得有些浮躁,這才與她叮囑這麽多,“紈紈放心,我定會將你祖父的身子照理好的。”
林紈看著修養甚高的繼祖母,環顧了四周,將多餘的下人揮退後,回道:“祖母可有想過,攬下府中這內事之權?”
宋氏無奈,笑著回道:“一直都是你嬸母理事,我怎會去奪這管事之權。而且,整個侯府中,住的幾乎都是你二叔的妾室和兒女們。我身為她們的繼祖母,手也不便伸到那處去,還是由你嬸母管著方便。”
林紈微作沉吟,宋氏說的,並無道理。
因著林衍妾室過多的緣故,宋氏還是繼室,是由妾轉正,並不便取代陳氏的管事之權。
林紈還有一個人選,隻是那人若要用,她心中卻有道過不去的坎兒。
說到林衍的那些妾室,林紈多問了宋氏一嘴:“我二叔那些個妾室,近來可還安生?”
宋氏輕歎了口氣:“唉,這之前,一直是那七姨娘柳氏最受寵愛,可是近來,你那二叔又在侯府外養了個外室。你祖父知道後,這幾日在心中一直悶著股火呢。”
又養了個外室。
林紈眸色一變,悄悄捏緊了手中的香帕。
林衍胎裏不足,體質弱。而且腿腳一到陰天下雨,會犯些毛病,他不能習武,自是不能如林夙和林毓一般,馳騁疆場。
他武也不行,文也不行,還是個紈絝子。
這樣的人,怎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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