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千古难有之奇耻大辱!”
“去年秋日土木堡之变,凡我大明臣民,无有不痛心疾首,恨不与瓦剌血债血偿!”
“若无陛下废寝忘食、披星戴月,举报仇雪恨之兵,立下不共戴天之誓,胡虏安能有今日幡然悔过之意?”
“太上皇帝是陛下,是我大明之主,今其北狩塞外,饱经风霜之苦,想必陛下也是痛彻心扉。”
“殷道亲亲,周道尊尊。太上皇于陛下,君也,兄也。”
“今日若不趁势遣使迎回太上皇,恐陛下他日将会有难以弥补之悔恨!”
王直一番长篇大论,只说的朱祁钰勃然大怒。
“放肆!”
天子盛怒,群臣俱都闻言色变。
王直面色一白,连忙“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叩头不止。
“臣,知罪!”
朱祁钰陡然起身,望着御座下群臣,冷笑起来。
“尔等,可是以为朕是在贪图这天子之位么?”
“当初这个大位,可不是朕想坐的,朕三番五次的推辞,可是你们还是不依不饶。”
“这龙椅,乃是你们逼我坐的!”
“只是如今,你们却还在纷纷扰扰、说个不休,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祁钰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的养气功夫和帝王心术,还是颇为不足。
他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句话就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群臣惊恐之余,无一不是跪倒在地,口中呼唤着“万岁”。
朱祁锐这个时候忍不住了,他重重的上前一步。唯
“天位已定,宁复有它!”
朱祁锐这是抢了原本历史上属于于谦的台词。
只是这区区八个字,在所有人耳中听来,却是犹如黄钟大吕般声声入耳。
这话,也不是没有人说过。
王直在之前上奏的时候,就冠冕堂皇地白纸黑字送到皇帝御案之前。
然而真要是有人当着所有人、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这份胆量和魄力,又是谁能与之匹敌?
立在最后的邺王府长史何安居,在听到自己王爷说出这一句话,他只觉一股凉意直入心头。
他也说不清楚,这是出自于激动、惊恐,还是绝望?
他知道,随着这八字一说出口,朱祁锐便是彻彻底底跟太上皇切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不论将来太上皇是否平安归来,他注定会被朝中老臣、正统史家视作背叛旧主、不顾亲情。
朝堂之上,群臣听了朱祁锐的话后,都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等到嗡嗡之声渐减,朱祁钰也才渐渐消了怒气。
朱祁钰直了直身子,对着群臣一摆手。
“都起来吧!”
群臣得了天子恩惠,这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直本来就年老,再加上又跪得久了,所以他在站起来的时候,更是有些吃力。
朱祁锐立在王直身旁,他上前伸手欲扶,谁知道王直却对他那只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
自己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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