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尊……
玄寂听成了水，便挥一挥衣袖，湖面自来清澈灵水，往玄幽嘴里灌了进去。
他望着玄幽有一点点恢复气色的样子，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年，师兄对他很好很好。
玄寂初入十二仙山首峰的时候，玄幽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帮他善后。
“师兄，我想找师尊学习修炼。”
玄幽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浅笑道：“师尊没有时间，一直在闭关，由师兄来教你。”
“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玄幽目光温柔的看着某处，那是十二仙山仙首闭关的所在之处，然后看了看师弟，笑道：“因为你是我的小师弟，是家人啊。”
“师兄，你人真好，你是对我最好的了。”
玄幽微微一愣，没有反驳，而是意味不明道：“是吗？那你最喜欢师兄是吗？”
“嗯嗯！”
玄寂又问：“那，师兄最喜欢的，是不是我？”
玄幽微微一愣，笑着敲打他的额头：“你猜。”
当时的玄寂还小，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人情世故与折辱谩骂，是师兄的温柔，让他渐渐敞开了心扉。
……
玄寂关上了冰棺，沉重地凝视了冰棺中蹙着眉的人几眼，然后转过身离去。
冰棺里的玄幽做着师尊被人伤害的可怕噩梦，浑身都在哆嗦。
……
“殷沉雪，你的方法很管用。”
玄寂出现在了华丽又犹如金笼子一样的寝殿里，望着床上虚弱不堪，衣不蔽体的纪镜，眸色微微一暗，勾唇轻笑道：“师兄恢复了一些气色。”
纪镜紧紧闭着眼睛，让人以为他沉睡了，就在玄寂要走的时候，纪镜唤道：“寂儿。”
不知为何，玄寂听到这一声“寂儿”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滚烫无比，像是电击击遍全身，灵魂深处的一股激荡袭遍全身，让他浑身遍布痒意，想要抱住那人，揽在怀里，亲他浑身上下，亲的他气喘连连，眼眶红肿，因为被爱而不受控制地哭出来。
但是某种天道压制住了他的感觉。
为了这声“寂儿”，玄寂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他。
纪镜脸色苍白：“……我能在魔宫内自由活动吗？”
听见他语气的祈求声，玄寂不由得微微一怔，为了殷沉雪如今低声下气，与昔日清泠高傲一点都不一样。想必是被自己的徒弟侵犯，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玄寂勾唇轻笑：“哦？你又有什么目的？”
“寝殿太狭小了，我有时候感觉呼吸不过来。”纪镜虚弱道。
玄寂嗤笑了一声，殷沉雪诡计多端，他根本不信他，但是殷沉雪满身修为皆被封印，甚至用心头血养师兄的灵体，脆弱无比，想必不会再有什么计谋。
于是，他便答应了。
“不过……”玄寂话锋一转，“本尊会配置十个魔修监视你，也会为师尊带上手铐与脚链，师尊没有意见吧。”
纪镜脸色苍白，轻轻一笑：“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
玄寂微微眯眸，冷笑了一声，便离开了。
按照魔尊的吩咐，纪镜的确自由了起来。
只是每日出门都要戴上魔族罪人的金色锁链，身后跟着无数个人监视。
犹如被魔尊饲养的禁-脔，美丽又只能供人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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