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神情也是第一次见。
“希澈，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成。”太子说道，“我们是表兄弟，你还跟我一起长大，还帮了我跟霜儿，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应该也知道，有什么事不能直说的。”
“事关重大，我们单独说。”
潘清澈说完，太子就使了眼色，让宫人都退下，等殿里只余两人了，太子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近日京城流传的公主流落民间的事……”
“你是来说这个的？”太子笑着打断，“你还关心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了？”
“不是无中生有。”潘清澈神情严肃道，“这个事是我传出去的。”
太子闻言直接怔愣住了，不可思议道，“你传出去的？”
“是不是三舅发现了什么？”太子也收了笑意问道。
“我被绑架的未婚妻何苑就是那个公主，我们怕绑架的人发现绑错了，会对苑儿不利，所以快马加鞭到京传开这个消息，让他们一时不敢动作。”
“因为我们怀疑不一定是孙府绑架了苑儿，也可能是皇后娘娘。”潘清澈毫不畏惧的看着太子说道。
“母后？”太子惊诧道，“这不可能，没道理，母后又不认识……难道你未婚妻是孙贵妃的孩子，不可能啊，孙贵妃就怀了两次，这个做不得假的，难道……”
“因为苑儿是皇后娘娘的孩子。”潘清澈打断太子的猜测。
太子厉声呵斥，“放肆，皇后娘娘是你能随意诋毁的。”
“太子殿下，如果不是因为证据确凿，我会这般说吗。”潘清澈起身朝着太子深深作揖，然后起身道，“十一年前，皇后娘娘怀了双胎，女婴刚出生就死了，但事实是那孩子没有死，而是被调换了。”
太子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敢置信，“怎么会，谁能调换母后的孩子，难道是孙贵妃……”
“是皇后娘娘自己。”潘清澈说道。
“不可能。”太子坚决道，“母后已经有了小王，这一胎，就算是都是女儿，母后也没可能调换。”
“而且把孩子从景仁宫调换出去，难上加难，这事不可能。”
“太子殿下，当初调换女婴，把女婴带出宫的是我母亲。”潘清澈红着眼睛说道，“当年皇后娘娘找人算命，说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有异族样貌，将会影响太子殿下，所以皇后娘娘才会做出这等事，而且还找了我的母亲。”
“她生产那日找了我母亲进宫，本以为是生产有凶险，没想到我母亲进了产房，等到的是这样的命令。”
“我母亲的性子太子殿下应该也知道，本来跟皇后娘娘多么亲近，可后来呢，一直非常冷淡，原因就是这个，母亲一直瞒着，好在老天开眼，在巴蜀府城的时候，母亲见到了那孩子，母亲才对父亲吐露。”
“当初母亲在宫人的监视下丢了那孩子，可念着能有人捡了对她好些，留了一块玉佩，刻上了‘苑’字，还有一些金饰。”
“公主福大命大，被好心人捡去，那块玉佩一直给她挂着，方能被母亲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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