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折寿了!”
罗应忽然嘭地仰躺泡沫垫上,脑袋不断敲垫子,自说自话叫道:“尿湿了!打屁股!打屁股!”
“你不要尿裤子里面啊,罗应我告诉你!”阿姨警告道。
她性格比蓉蓉阿姨豪爽一些,说话大声,做事也利落;对罗应该教训就教训,该哄停就哄停,刚柔并济,细心尽责。
好保姆们各有性格,唯一的共性便是真正爱孩子,不然也不会在东家家里一呆多年,把孩子带大。
罗应还在叫:“尿湿了!尿湿了!打屁股!打屁股!”
阿姨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洗过手咕哝道:“该不会又挤尿了吧。”
她过去拉开罗应裤子检查,小内裤果然湿了一点点。阿姨气道:“罗应你又挤尿!我真打你屁股啊!”
骂完她又往鼓囊囊的背包里翻裤子,一边教训一边给罗应换。
徐方亭疑惑道:“真尿里面了?”
“没有,”阿姨边动手边说,“他碰上什么不乐意的事就一定要挤出几滴尿,刚刚拉完也能挤,我一天不知道要给他洗多少条裤子,累死我了。”
罗应去上课后,阿姨在洗手池洗了小内裤,直接晾阳台,反正明天还要换。
阿姨终于闲下来,从背包抽出一张彩色长方形的券,笑眯眯跟她介绍是楼下按摩肩颈的店,体验过一次效果不错,昨天被店员推销成功,买了几张,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徐方亭笑着说不用了。
阿姨便一个人开开心心走了。
每天课后等电梯,徐方亭习惯跟缪老师聊几句,今天也不例外。
她告诉山山明天去机构一事,缪老师稍显意外,她们三个老师间无急事一般不会交流排课情况。
徐方亭这才留意到,苏老师和她那个一进门就要执拗地拖鞋光脚的男孩子有一段时间没出现。
“不来了,”缪老师叹气道,“他们不是沁南市户口,去哪里都要自费,家里开小吃店应该挣得不会太多吧,还有一个哥哥要上学。之前每天都是苏老师打车接他过来,下课再打车送他回去,他家里分不出人力照顾他。”
徐方亭问了一个旮旯问题:“那……苏老师收他打车的费用吗?”
缪老师瘪嘴摇头:“没有,那个小孩在人多的地方可能会失控尖叫,苏老师不敢带他坐地铁公车,只能打车了。他们两个的家还在不同方向哦!”
徐方亭只能苦笑。
说来也讽刺,谈嘉秧有本地户口,家里不肯评残领补贴,坚持掏腰包上课干预;非常需要补贴的孩子,家里却没有本地户口。
就像小时候庙会过后,她捡别人丢弃在路边的油条,撕掉残口就成为她的美食,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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