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手生,估计得画半个多时辰,你保持这样太累了。”
白殊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心中一时好气又好笑,暗自嘀咕——太子不会是手控吧,好像上次看自己把玩镇纸时也是这模样?
确定谢煐已经回神,白殊收回手,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坐好听我把话说完!我真不是说你画得不好,我指的是那种画风。”
这只手不仅生得漂亮,谢煐还亲自领略过它有多灵活。
于是他就看到了谢煐正在画的人头像。
谢煐却是垂下眼,只道:“不用说了,我去让子山重画。”
谢煐落在那手上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喉间也泛起点干渴之意。
白殊一抬头就撞到对面那双黑眸中的黯然,顿时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罪大恶极的话,把这只淡定耍心机的大狗给打击成耳朵尾巴全耷拉下来的可怜样子。
素描这课程他只在学校里学过,按当时老师给的评价,就是“只能对照所见做记录,没有搞创作的灵气”。而在人人随身带光脑、到处都有摄像头的那个时代,基本不需要人用画笔去为所见做记录。
也不知是白殊的手较常人冷些,还是谢煐体温偏高,此时被他握着,手腕便传来舒适的微凉。而且白殊的手上没有茧,触感既滑又软,按下来却稍有力道,就仿佛裹着最上等丝绸的玉。
小黑很快得出结论:“劳累引起的,休息就能恢复,可辅以热敷。这两三天不要提重物,不要做长时间的细微操作。”
白殊将他画的那幅人像拿起来细看,慢慢解释:“像这样的画像,如果是熟悉他的人,那还有可能辨认出来。如果只是见过一两面的程度,应该很难吧?何况,他当年既然是诈死,要出来活动,肯定会做变装。”
谢煐几不可察地一颤,目光跟着转过去。
一回身,就见谢煐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头。
谢煐依旧茫然:“画风?”
白殊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张简单的平面脸:“凭这样的画,真能认出人来吗?”
他手下感觉顺起来,便引着谢煐聊天,试图让模特放松。
不过隔了这么多年再次画人像,到底还是生疏许多,白殊废了几张纸才找回手感。
是那种官府用来发海捕文书的人像,用墨线勾成,只大致能看出是个偏瘦的中年人,有点贼眉鼠眼的。
见他要起身,白殊连忙一伸手,直接按在他手腕上。
“史更汉,画给伏龙教那些人认一下。”
谢煐拿起画的动作僵住一瞬,再次抬眼看过来:“……我画得很差?”
谢煐稍微听明白了一点,但还是没能完全理解:“我现下画的这张,就加进了扎巴打探到的变装。”
正是因为那时打下点基础,他现在对着从图书馆里搜出的各种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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