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议一议。”
随后又有不少人出列发言。有急天子之所急,力阻储君外迁的。也有一根筋,非说不同意便是罔顾龙体安危的。还有和稀泥,以三月准备期太短为由,建议将婚期延后,等待国师另寻他法的。
立刻便有人出列:“储君安危关系江山稳定,向来居于内城以便禁军护卫。臣以为,搬迁一事极为不妥,当请国师另想他法化解。”
但也立刻有人反驳:“国师难道不知此理!若能有其他办法,哪里还会提这事。事关天子,便当以陛下为重。臣以为,应准太子所奏。”
谢煐道:“前日国师言,臣与楚溪侯合婚,将气冲紫微,大婚后不宜再居内城。臣自请搬迁,望陛下早日赐府,方便工部与内侍省做准备。”
嘉禧帝看向谢煐,心中冷笑着拍了拍龙椅,孙宦官立刻长喊一声“肃静”。
孙宦官看再无人说话,叫了退朝,扶着嘉禧帝离开。
谢煐自然也没指望他能当场表态,要的只是将此事传扬开来。只要朝中官员知道了,那稍后传到民间便是顺理成章。
他接着道:“太子迁居非同小可,这事交给政事堂议。便是真要迁,也得先议出个章程来。”
嘉禧帝近几年精力不继,除非有军国要务,基本不再参与政事堂议事,只在事前提要点,事后听禀报。
白泊作为嘉禧帝心腹重臣,不仅位居首相,还兼直领吏部,手掌官吏任用之权,现今在政事堂中可说是代天子言。
今日他也领着众人先讨论完一应紧要政务,最后才提到嘉禧帝在朝会上交给政事堂的两件事。
白泊知道嘉禧帝的心思,自然将卫国公回京的日子压到最后:“圣上原先看中五月上旬的日子。北疆寒冷,我看,待四月开冻之后,再让卫国公回京,路上也不那么辛苦,赶在四月底抵京便可。”
说完,他看尚书右仆射:“李公辖兵部,军务上可有什么不便?”
右仆射看看谢煐,见他只是垂眼听着,没有反对之意,便道:“并无不便。”
这事是嘉禧帝在朝上定的调子,没什么好讨论,只要太子不闹,众人便都按着天子的意思来。
重要的是下一条。
白泊扫视众人一眼:“那来议议太子迁居一事吧。大家看看,何处合适太子搬迁。”
他这话一出,众人面色都有些不对——迁不迁还没议定呢,怎么就跳到迁往何处了?难道圣上真有让太子迁居的意思?
白泊命人取了安阳地图展开,标出朝廷手中的宅子,兀自沉思一会儿,突然道:“最方便的,其实便是圣上的龙潜之邸了。”
谢煐抬眼瞥过去,复又垂下眼,淡声道:“孤曾听孙内侍言,皇后最近在求陛下将那里赐给宁王,说宁王府太小,宁王如今孩子多了住不开。陛下也已经答应,只是还未下旨。”
宁王,嘉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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