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架天平上的两个极端。
被捡回来的叶诗雪,最初的童年过得很是凄惨,她生活在仆役们的宿舍内,整日生活在冷眼与歧视之中,被人呼来喝去。
做仆人的,在宾客和主人面前戴着面具,多少有点被压抑的心理变态和深深的自卑感。
但她们排解压力的方式,却是全部都发泄给了这个捡回来的“弃婴、杂种”。
奴役她,获得短暂的自己也成为了“人上人”的快感。
欺侮她、将她的眼罩撕开,嘲笑她那只病变的眼眸,以听她的哭泣为乐。
嘴上却说,你越哭我们越是讨厌你、欺负你是你应得的。
渐渐的,叶诗雪学会了不出声的哭泣,极度压抑着胸腔、只有泪滴大颗滚落的哭泣。
结果这样更加招致她们的不满,她们开始了对叶诗雪的虐待。
那时,叶诗雪还没有资格去服侍少爷、她只是可有可无的、或许哪天被虐待死去都无人知晓的弃婴。
她从不曾幻想自己被人拯救,因为那时的她连“拯救”一词的含义都不明白。
只是当全身缠着绷带的她第一次鼓足勇气,从只有她一人被使唤来洗衣的洗衣房里抬起眸来,小小地偷懒,目露渴望地望向窗外花园里、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蕊时。
她有幸遇见了奇迹。
追逐着蝴蝶跑过的男孩,足以令她生出无比的自卑感、比任何人、任何存在都要俊美的男孩。
她忙低下了头,害怕自己这种“脏东西”被他看见。
她从内心里觉得……那样好看的男孩子,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连眼中映出自己的模样都是亵渎。
泪水又不知为何溢满了眼眶,一滴一滴地落在面前的洗衣盆里,无声无息。
她甚至连再抬起一次眸子,追逐男孩背影的勇气也没有了。
抱着膝盖,肩膀颤抖地痛哭起来。
明明……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或许只是因为看见了光明吧,像她这种生活在黑暗里的蛾子,看见了火烛,都有可能拼了命地扑去。
更惘论望见一轮灿烂的骄阳了。
但她知道,烛火尚可扑去,唯独骄阳,远不可及。
她只是想……一个人地哭一会,而后继续做一只黑暗里的小蛾子,继续——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还有……你怎么哭了?”
手里提着网兜的男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洗衣服内,身后跟着几名神情紧张的女仆。
少爷说话时,她们不敢插嘴,却用眼神狠狠地警示着叶诗雪。
她什么也不敢说,因惊恐而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地打翻了一边的水桶,
她像是被猛兽盯住的猎物,浑身僵硬,一动不动,打翻的水溅起、将她的裤子、鞋子沾湿,几名女仆不善的目光与冰冷的污水一齐冰封她的内心。
江唐却未曾离步,只是静静地看着污水漫过自己的鞋底。
他眨了眨聪敏的眼睛,纤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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