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十分私密的号码,十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何事?”
“是我,爷爷您最孝顺、最听话的好孙子——金时,还记得吗?”
“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那个早熟得不像话的妖怪儿子,今年十八岁,快要硕士毕业了,所以遵照您的嘱托,赠送成年礼,然后就……”
不待金时细说,对面立刻吩咐道:
“你……将他带过来,立刻。”
“天都黑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明天上午再去吧?”
从城西赶到城东,再随便折腾一下,就到深夜了。不久前喝了不少酒的金时,懒得这个时候长途跋涉去见那个规矩大得吓死人的老家伙。
“立刻。”
“那,等我吃完饭,休息一会,醒醒酒就去。”
“立刻。”
“知道了。”
装作恭顺的语气,动作态度却十分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就知道催催催,也不体谅一下别人受得了受不了。活该临老孤家寡人一个,子孙没一个待见他。”
喝了一杯水,润润嗓子的金时,拖着不明所以的金尚,让老边开车往东边赶。一路上,父子两人都没多少兴致说话。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父子两人了在一栋如宫殿般庄重、不像普通人家的古朴大宅中,见到了那个下命令的老者,金时的爷爷,也是金尚许久没见的曾祖父。
稍微寒暄了几句,金时事无巨细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尤其是金尚触碰金玉扫帚挂饰后,身上冒出银白色光华,与“成年礼”赠品交相辉映的异变详细说了一遍。
之后,是漫长的沉默。
良久,端坐在椅子上,一刻不曾露出疲态的威严老者喃喃自语道:
“我还没死,有你这个漏网之鱼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你为什么晚出现了几十年?”
紧接着,又露出自嘲笑容摇了摇头,看向了金时的方向,
“你……站在一边,没叫你说话,就闭嘴,无论听见什么,都烂在肚子里。”
金时讪讪地后退几步,让金尚和老者对面而视。
“你的……它给你说了什么?”
见金尚一副被戳中心事的凝重神情,老者爽朗地笑了几声,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的鼻梁,
“我的,是‘螣蛇乘雾,终为土灰;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是不是很形象?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是宝马良驹,能驰骋千里,实现凌云壮志。如今只能庆幸自己醒悟得早,不要逆天而行,早日开始养生,才能有机会坐看风云起……”
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
“您……也有?”
不久之前,还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金尚,这才意识到,原来所谓的“金手指”,居然是家传的,火热的心瞬间冷了大半。
“每个有幸被眷顾的孩子,都会有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事实上,差不离,差不离……”
老者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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