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和男人;男人抱着酒瓶再也没放开过,除了打架酗酒再没问过他。
他憎恨她,更恨男人。
所以在男人40岁生日那天他偷走男人所有钱,砸烂家里全部酒瓶,男人因为常年酗酒软弱无力的手指着他,吼叫着让他滚。
男人想爬起来打他,他后退一步,再也不会是当年软弱无助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男孩。
“我这就走,再也不会回来。”
再也不会。
那一走,走了好久。
走的时候心情兴奋,感到自由,再也不用窝在一米见方的鼠窝,不用与蛇虫鼠蚁相伴。
没有人能阻挡他,他会靠他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他要让男人后悔这么多年轻待了他。
那时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风是轻的。
好像全世界都在向他招手。
他没有读过多少书,也不愿去读。
他跑向青帮,那是他的目标,整个城市势力最大的帮派,手眼通天,呼风唤雨。
进会当马仔,跟着老大打打杀杀,抓住一线生机往上爬,置生死于度外。他什么都不在乎,烂命一条,就算死在街边也没人知道,没人为他哭,清明也没人为他烧纸,他只想出人头地。
尽力,用最快速度。
等不及要男人好看的那天,他要男人后悔。
疯狂在他脑中滋长,肆意横行。
久违的刺激让他通体麻木,他即将脱离男人,完全掌控他的人生。
狂喜伴随了他四年,四年后男人酒后与人发生争执,激烈冲突中被对方用利刃划破喉咙,倒在血泊里,呼吸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下葬的时候他没去,听说宾客寥寥无几,葬礼致辞写的很是感人,让人有种入错场的错觉。
想要掀开棺盖来看看,躺在下面的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出殡钱由季秉桓支付,那天他为男人去杀季秉呈。
他在青帮遇见季秉桓。
那是他等在青帮门口的第二天,他们不收他,嘲笑他像白斩鸡。
粗暴地踢他出门外。
“毛都没长全还学人砍人,还他妈想学人拿刀?小朋友,断奶了没有,回家找你妈喂奶!”
他不服,站在门口等,整整站了两天,滴水未进。
季秉桓从一辆黑色跑车里出来,阳光打在他的银灰色背影上,黄与白,像一幅灿烂的油画。
那个人笑了下,礼貌中带著点高傲的望向他。
只一眼,他满脑子想著方才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他像是被下了定身咒。
他完全无法转移目光,那个人带给他绝无仅有的震撼感觉。
那个人身上那抹绝伦的味道,与他这从小处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成极大的反差,他像飞蛾扑火般的渴望那个人。
他早该知道男人是他的劫、不能碰的禁果,那样他就会离得他远远的。
可他没有,所以那个人注定,是他的劫。
强烈的**从内部快速侵袭,占据他的大脑。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后退。
拖着虚弱的身体冲进青帮大门,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在那个人面前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刀,对着小指狠命挥刀砍下去。
他要留在他身边。
一记手刀劈过,刀掉了下来,他随之也人一脚踹进墙角。
这一记又狠又准,骨头就像散了架,浑身都疼。
“搞什么,扑街仔,想死出去死,别脏了桓少爷的衣服。”
“明哥”
那个人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桓少爷”
“他是谁?”
“明水街的扑街仔,想进我们青帮,我看他没什么本事,又瘦又没力气,废物一个不想收他。免得进来以后像上次的毛仔,不会做事,到处惹事。”
那个人好像走过来,又好像站在那。
刚刚猛烈的撞击让他头破血流,却感觉不到疼,他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他而转。
鲜红滚烫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沿着轮廓侵染到眼里,睁不开。
“你叫什么?”
“徐礼”
他想爬起来,这样太狼狈。
当那个人低下头和他说“跟我走”时,他听到他心跳的声音,那么的鼓噪。
他想他要疯了,他中了毒,一剂名叫"季秉桓"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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